73°Milk

不会写文不会画画的NS小号

【鸣佐】镜像 20

*兽人世界设定

*OOC属于我


【二十】

 

事实上,宇智波佐助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躁了些,这不像他的作风。只是,莫名其妙被桎梏在这个奇怪的世界,又险些被人强暴,就算脾气再好也难免被磨光耗尽,更何况他的脾气还算不上好。


压抑不住怒气,所以才会对漩涡鸣门问出那些话,但对方的反应太过坦然,反而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。如果问题不在鸣门,那就是另一个了。想到这里他开始烦躁起来,漩涡鸣人那家伙可比这个难搞多了,他和他仿佛天生不对盘,一见面就得吵,吵到最后必然是不欢而散。


他翻了个身,眼神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的一处,刚刚恢复的身体到底还是有些虚弱,不过一刻他又陷入了昏昏的梦境。


这一觉睡得有些久,等宇智波佐助再次清醒时天已大亮,被日出赶跑的夜幕无影无踪,只留下清冷的风穿过半敞的窗户,吹得帘子沙沙晃动。他慢慢起身,长久卧床后的身体在触及地面时还有些无力,身上的伤口恢复不少,除了双手裹满绷带无法太用力,以及身上被重击后留下的淤青外,其他地方都只是皮外伤,并没有致命伤口。


如果不是那群人想要玩弄他才留着一条命,他早就死了,宇智波佐助自嘲一笑,挪着不稳的步子在桌边灌下一大杯水,而后向窗边走去。离窗口还有半米的距离时,他被拦下了,一层透明的结界自他脚下升起一直延伸到屋顶。窗口有日光垂落,照亮他半个身子,半米之外城中喧嚣声不绝于耳,结界之内四下寂静一片,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。


心口开出一道口子,霎时间,怒气从其中破土而出,像血一样染红了那双黝黑的眼眸。他气得发笑,低沉的笑声在这空荡的屋中实在瘆人的很,缠满绷带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结界上,撞出一道波纹,悠悠晃至头顶片刻后岿然不动了。眼角落下一行血泪,宇智波脸上讽刺的笑意渐渐褪去,他捂住眼角,指缝间的眸光透出几丝恨意,六芒星的图案在其中旋转隐现。


漩涡鸣人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?


就在此时拥有金发红瞳的兽人从外面推门进入,只见那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正站在窗边,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,隔着一点距离透过结界远远望着窗外,仿佛渴望飞出笼子的鸟,要一去不复返。他眼神暗了暗,突然想到先前他试图逃跑的行为,心口顿时一阵抽紧,可看到这人安静的侧脸时又生生压下那股怒意。他静静站了好一会后才开口,“想出去?等你伤好了我们…”


“够了,漩涡鸣人!”宇智波佐助回头打断他,“这样有意思吗?一次一次追着我不放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
“那你呢?“金发兽人神色平静,反问道,“一次又一次,哪怕重伤自己也要离开,为什么?要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?”他说着,向宇智波佐助靠近了几步,坚毅的脸庞宛如刀削般透出几分冷峻,压低的眉骨遮挡了眼,情绪莫辨。


“你要我像囚徒一样待在这里?呵,别自欺欺人了,我不会留下来,无论是这里,还是…木叶。”说到这个地名时宇智波佐助顿了顿,黑曜石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漩涡鸣人,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裂的伪装。


然而并没有,无论是紧张还是长久伪装被戳破后的慌乱,都没有出现。他只是自顾自大笑起来,仿佛他开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玩笑,逗得他眼角都挤出泪水。半会后漩涡鸣人才停止笑声,擦了擦眼泪直起腰。


“所以呢?我若偏要自欺欺人,你又能如何?”


血一样的红色在顷刻间染上那双墨瞳,一颗勾玉、两颗、三颗…最后汇聚成六芒星的图案定格其中。宇智波佐助漠然地看着他,明明处于弱势,却宛如高高在上的审判者般,轻而易举地决定他的生死。


“放我走,或者,我杀了你。”


一抹山雨欲来般的恨意在一瞬间爬上漩涡鸣人的脸,他是真想掐住眼前这个人,让他只能痛苦地向他求饶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毫无感情的冷血之人,吐出磐石那样坚硬、刀锋那样锋利的话来。


可宇智波佐助眼神中浓浓的杀意却瞒不了他,他是真想杀了他,这一认知令他一颗心沉到了底,曾经终结谷的拼死对战、蛇窖的惊鸿一瞥、天地桥下的疯狂誓言…这个人总是一遍一遍喊着要斩断羁绊,要杀了他,那些时候漩涡鸣人是怎么回答的?


他越过结界,走到他的面前,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,“在带回你之前我决不会轻易死去,你大可以来试试。”


这是他追了几年,日日夜夜都会想起的人啊,要他放手就像在他的左胸敲开敲开一道口子,从里面挖出那一颗小小的血淋淋的心。要他像侩子手一样割开自己的胸膛,然后将他仅有的自私和固执连根拔起,失去了宇智波佐助、没了心的漩涡鸣人便也只剩下一具空壳,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工具,又谈何放手?


漩涡鸣人坦然地站在宇智波佐助面前,也不知是他认为黑发亚雌下不了狠手,还是出于对自己实力的放心,他毫无防备。以致于宇智波佐助突然携着雷鸣不息的千鸟刺过来时,才稍显慌乱地退后几步,右手凝聚起一个不大的蓝色螺旋迎上千鸟。


力量的对峙将周遭的气流统统打乱,以两人为中心卷起一阵狂乱的劲风,衣袖翻飞猎猎作响。短暂的撞击过后,强劲的力量相互抵消,轰的一声向四周炸开,震得结界动荡不已。刺目的白光过后,只见屋内狼藉一片,家具的残肢碎片铺满一地,若不是被结界挡住了大半力量,恐怕这间屋子都要成为废墟一片。


不再受强光的影响,金发兽人睁开眼,其中的惊讶还未褪去,下一秒却猛地对上一双红眸。紧接着天旋地转的昏厥侵袭了他的五感,他使劲晃了晃脑袋,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身处异地。


12岁的宇智波佐助浑身是伤,雨水打湿他高傲的黑发和空洞的眼,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漩涡鸣人;16岁的宇智波佐助白衣胜雪发如鸦羽,他高高在上神明般睨视着漩涡鸣人,而后像一缕烟那样消失得无迹可寻;17岁的宇智波佐助狼狈不堪,躺在满目狼藉的废墟上,他落下一滴泪,可最后他还是躲开了漩涡鸣人,像鹰一样落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。


宇智波佐助的眼眶又落下血泪,刚刚恢复的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起来还是有点吃力,密密麻麻的刺痛侵袭着眼瞳。而受伤未愈的手腕也疼得暂时陷入麻痹之中,他稳住身形后轻轻喘了口气,而后瞥向漩涡鸣人——失去聚焦点的红色眼眸变得木讷无光,他双手无力垂落在身侧,整个人像个不会动的木偶,孤独而笔直地站着。


他垂了眼,扇子般的眼睫掩住了眼,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。不过一会他抬头再次看了金发兽人一眼,随后抿了抿嘴不再犹豫,掠过他向门口走去。


“不许走!”


漩涡鸣人突然大喊一声,他在幻境里挣扎,正一遍一遍地朝那个身影喊着追着,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留下他,留下他,但那身影还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。他痛苦地大叫,双手拼了命捶打着地面,是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吗,不然怎么会连呼吸都困难?是有人揪住了他的心脏吗,否则如何会碎成一摊血肉?


“佐助、佐助…”他难受地缩成一团,呻吟出声,一遍一遍唤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,好似这样便能让他从深渊中解脱出来。


佐助…佐助……


宇智波佐助的脚步顿住了,此刻是他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,没有人阻止,力量也恢复大半,可他偏偏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再也迈不开一步。身后那人仍在一声又一声地叫唤着他的名字,不多久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里竟隐隐有了哽咽,他被这糅杂了太多情绪的声音缠住了,不受控制般地回过头去。


也不知道漩涡鸣人看见了怎样的幻境,竟悲伤地落下泪像个孩子般抽泣了起来,对着这样一张脸宇智波佐助实在狠不下心对他弃之不顾。他眼中的六芒星转动,侵入到漩涡鸣人的梦境里。


只见天地白茫茫连成一片,厚厚地雪覆盖了整个世界,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寒意。在他身前的金发兽人缩成婴儿的姿势,低低的抽泣声中夹杂着他的名字,雪花落了满身也不为所动。他叹了口气,蹲下身去拍拍他的肩膀,触手一片冰凉。


“喂!”他皱起眉头,语气不善,“你还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?”


听到熟悉的声音时,漩涡鸣人还有些难以置信,他动了动却又不敢抬头去确认,闷在雪地里继续当鸵鸟。在宇智波佐助不耐烦地再次拍着他肩膀时,才终于睁开眼,看到人真的在眼前时,眼神瞬间亮了起来,小狼狗般一把扑向宇智波佐助,两个人一起摔在雪地里。


“你这家伙!”宇智波佐助怒喊道,“快给我放手!”


“不要!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佐助,死也不放!”


漩涡鸣人埋头在他的颈间,毛茸茸的金发刺来刺去,痒痒的,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,而在刚刚的那句话上面。


“好不容易?”他疑惑出声。


“是啊,好不容易。从你自顾自地离开村子,我们就只见过一次,你忘了吗,佐助?”漩涡鸣人抬起头,自上而下地看着他,此时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是蓝色的,而非之前的红色。


那双天空一样的眼哀伤地注视着他,“为什么要离开我?”


“你是…”


宇智波佐助还未说完,幻境却开始崩塌,一阵黑暗过后他被甩回现实世界,漩涡鸣人正紧紧抱着他。他挣扎了几下,那人却抱得更紧。


“你…先放开我。”他说。


“那你还走不走?”他问。


“……”他不由地在手里聚起一小团电流。


漩涡鸣人被电得浑身一麻,却也没松手,“你先答应我。”他知道宇智波佐助下不了狠手,否则刚刚他就可以杀了他,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突破的点,漩涡鸣人现学现用,像个无赖般死缠着他。


双手狠劲推了推兽人高大的身躯,对方依然纹丝不动,颇有一副死磕到底的意思,宇智波佐助随即冷了脸色。眼看气氛又要剑拔弩张起来,却突然响起一串奇怪的声音,“咕——”


两人皆是一愣,而后又是一阵咕噜声,他们这时才发现声音的来源正是宇智波佐助的肚子,他的胃饿了两天,此时正不满地大声抗议着,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。


“噗——小佐助是饿了吗?”漩涡鸣人一时没憋住笑出声,紧张的气氛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,掩不住的笑意爬上他的眼角,“我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

宇智波佐助面上死死维持着风轻云淡,心里却狠狠谴责了一把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肚子。但无论如何,他是走不了了,起码在填饱肚子之前。



——TBC——

Ps:拖得太长就容易走偏,感觉很多地方圆不回去了,real尴尬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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