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°Milk

不会写文不会画画的NS小号

【鸣佐】镜像 8

*兽人世界设定

*被剧情进度慢哭......


【八】

 

时间回到告白的午后,日光缱绻,气氛正好。


因对方的坦诚,本是尴尬的气氛反而显得郑重,但被告白的人却难得产生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情。


“一起睡觉的那种喜欢?”宇智波佐助反问。


“什、什么啊!不是那种、”漩涡鸣门红了脸,但转念一想又补上,“不对,就是那种喜欢啊我说!”


他凝视着他,眼睛里倒映着天空和少年清丽的面庞,有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带着暖意。


宇智波佐助笑了笑,眼底的疏离就融化了些许。他说,“回去吧。”


漩涡鸣门一怔,掌心里的手腕就抽离去了。


他还沉陷在那一抹笑颜之中,骤然落空的手心却恍如破了一个洞,有风哗啦啦的吹进来。他耳中是一片杂乱的忙音,店铺里人们窸窣的交谈声,长空中飞鸟展翅的扑簌声,悬崖边坠落的瀑布声…阒然深幽的绿林里有人叫他的名字,“鸣人。”


“鸣人。”


医院里的病房是冰冷的白色,窗户开了一个口,风吹起帘子轻微作响,医疗仪器发出的警铃声催促着人们奔向这间病房。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,由远及近从微弱变成急促,然后房门被推开。


“鸣人!”


春野樱在病床边急促地停下,她来不及喘息片刻,手里迅速凝聚起查克拉置于漩涡鸣人胸前为他检查。她眉头纠得很紧,随着检查的深入,眼底的不安也越发凝重。


漩涡鸣人的查克拉波动很大,那足以掀起巨浪、隔断山河的力量在他的躯体里翻搅肆虐,仿佛要撕咬开这层血肉喷涌而出,但他依旧昏睡,眉眼平和,浑然不知这潜伏的危险。


无力与不甘又一次裹挟住粉发少女,她咬住下嘴唇,收回一只手,另一只则对准漩涡鸣人的头部,绿色的查克拉光团再次亮起。


这方法本该由擅长读心术的山中一族来实施,但她还是贸然尝试,试图透过这个人的脑看到他的心里。


诚然,她并未天真地认为能单纯靠这样的办法来解决问题,但也绝没想到会被反噬得如此严重。黑色的符文如墨汁般沿着她的手腕盘旋而上,她只觉浑身冰冷动弹不得,可被黑色染上的地方却如同被灼烧那般,翻开了皮肉渗进骨子里的疼痛难忍。


“唔...”她发出痛苦的呻吟,却无法抽离自己的手。


 

“白痴,你在发什么呆!”


微凉的手指在脸上作乱,它拍了拍轮廓分明的脸颊,又捏了捏那三道胡须胎记,而后指尖擦过鬓角的发梢要离去。漩涡鸣门瞿然惊醒紧紧抓住那只抽离的手,他的眼睛里光影纷乱,明明灭灭。


“别走。”他握紧了那只手,他的手很大恰好能把宇智波的包在掌心里,“别走,佐助。”


宇智波佐助看着他,眼神忽闪了一下,他说,“好。”


然后杂音不再,风也静止。


春野樱腿一软猛地跌坐在地面,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纠缠许久,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之时,那符文骤然退去了。


她大口大口地喘气,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。周围陆续赶来几名医护人员,急切地询问她的情况,她恍若未闻,只是默默地看向手掌。但她的手光滑如初,什么也没有。


 

狐火般赤红的阳光倾倒在天边,预示着暖柔的白天即将退场,而喧闹的夜幕将临,人们的快乐蠢蠢欲动。


漩涡鸣门深吸一口气,在外闲逛了一下午,他倒是觉得有些饿了。但一想到待会的晚宴,他就萎了些情绪,那顿拘束的晚餐必定要吃得煎熬难耐,还不如和佐助这般闲逛来得自在。


这样想着,他突然拉着宇智波佐助换了个方向,对着那片尤为热闹的地方,他说,“我们去吃好吃的!”


宇智波眨眨眼,他看着眼前被热气模糊得柔情的身影,他牵着他,穿梭在暖灯的海洋里,人潮成了背景,唯有那人的金发在熠熠发光。


而后他们停在了一家店铺前面,宇智波佐助抬头看到招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——拉面。


“......”


“佐助我跟你说,这家店的拉面超好吃哦!”


他们掀开暖帘进入,一个中年大叔看到来人热情地招呼道,“是鸣门啊,这几天很悠闲嘛!”


“这次有大半个月可以休息呢我说!大叔,我要一碗味增拉面,”漩涡鸣门转头问身边的人,“佐助呢?第一推荐味增...”


“番茄。”宇智波佐助打断道。


“佐助喜欢番茄啊?”


“嗯。”


承认得很干脆啊,漩涡鸣门默默记下,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。


“哦!鸣门,这个就是他们说的漂亮亚雌吧?”


“啊是的,不过大叔不要叫他亚雌啦,佐助会生气的。”


宇智波佐助微微皱起眉看向漩涡鸣门,如之前所说亚雌身份低微,而他出现在这世界不过几天,行事也十分低调,理应不可能被这些人知晓,但显然对方的话说明事实并非如此。他的神色仍是冷淡,但眼尾微微上翘,因而原本带着疑惑的眼神看起来反倒更像质问。


 “佐助还记得吗,那个亚雌侍从?”漩涡鸣门解释道,“他超八卦的我说!肯定是被他撞见了什么事,所以现在整个云鼎都知道你了啦…”所以才不能让你单独出去,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。


这一番话成功地让宇智波佐助想起泡温泉的当天,颤抖退下的侍从、漩涡鸣人的话以及那个笑容,现在想来那绝对是幸灾乐祸的表情。但此刻漩涡鸣门的话也说明事实并没这么简单,他思索一番,转而问,“那又怎样?”


金发兽人睁大了眼睛,显得有些激动,“什么那又怎样!你一个人走在街上很危险的,万一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...”


“所以你才要跟着我?”


“我是怕你受伤啊我说!”漩涡鸣门反驳,但他很快又低沉了下来,“因为佐助的身份是亚雌,不像纯雌那样受到家族保护,所以佐助如果被发现了很可能会被那些人抓走。”


宇智波佐助目光陡然凌厉,他突然想起在木叶时鸣人的话,大概是在他们为聚餐一事争吵过后,两人谈了一次心。他早已不满漩涡鸣人小心翼翼又终日不安的样子,也如是说道。


而鸣人则大声反驳说,“佐助什么都不懂,你现在查克拉被封,如果有觊觎轮回眼的人来暗杀怎么办?”


他清晰记得自己冷笑了一声,“一直觊觎轮回眼的人不就是木叶吗?”


后来呢?


他记不得了,只是两人又冷战了几天。


所以即便是在这个世界,鸣人也依然扮演着这个角色吗?宇智波佐助自问,这隐隐的联系让他有一瞬的茫然,但很快反应过来。他说,“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。”


“才不是,如果佐助被抓走,会成为奴隶被折磨得很惨的!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佐助!”漩涡鸣门眼神坚毅,他低沉了声音说,“鸣人他,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。”


宇智波佐助没有回话。漩涡鸣人不可捉摸的笑容和态度在他眼前闪过,纷纷扰扰的看不真切。


他的反应让漩涡鸣门有些气馁,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打断,“是真的哟!鸣门还是第一次带雌性来这里,昨天他还跟我说了你的事。”


随着说话声的靠近,拉面也很快端上桌,“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,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这么上心!来,你们的拉面。”


“大叔你暴露了我!”


“哈哈哈,我这是在帮你...”


漩涡鸣门和大叔的谈笑声还在继续,桌上扑面而来的香味和食材搭配得当的拉面让人食指大动,蒸腾的热气中宇智波佐助的眼睫扑簌了一下。他并非不相信漩涡鸣门,这一番赤诚的情感宣言实在像极了那个吊车尾,但越是相似越让他不安,如果这个漩涡鸣门就是鸣人,那另一个漩涡鸣人的存在又算什么呢?


他陷在沉思中迟迟没有动筷,漩涡鸣门伸出手碰触他的脸颊,宇智波佐助侧过脸避开了。


“佐助?”


“跟我说说吧,关于你们的事。”他说。


漩涡鸣门愣了一愣,眼睛轻眨几下,随后他露出一个笑容,“好!”


 

入夜的城市远方是被灯光映红的天幕,随着距离的拉远渐次变成深蓝,上面点缀着碎小的星光,他们也在那夜幕之中。


耳边风声猎猎,宇智波佐助低下头趴在漩涡鸣门的背上,狮鹫兽态的身躯很大,背上覆有一层毛发,在风中胡乱飞舞。发梢不时擦过他的脸,带起轻轻的痒。


他转了个面,望见远去的云鼎皇城模糊成一小片流光,一点一点消失在层叠的山峦背后,直到完全不见,变成深幽冷寂的山影。他回过头,漩涡鸣门低哑的声音传来,“佐助抓紧了,我们要下去了!”


狮鹫向下俯冲,呼啸的风声过后,他们落在了涯边。


宇智波佐助落到地面环顾四周,月光流泻在旷远的海面,折射出微弱的冷光,但足以让他看清眼前的景象。衰草离披的涯岸上散落几块墓碑,上面爬满了青色的苔藓,远一些的地方还有残缺的房屋和杂乱的石块,堆在一处成了废墟。


一派荒凉的景色。


漩涡鸣门收回兽型,走到他的身旁,“这里是以前的云鼎遗址,在一次战斗中被全部毁掉了。”


他的身高比宇智波佐助高上许多,因此他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,兽人脸上神色肃穆,眉眼动容,“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,那时候我跟鸣人刚刚修行回来,云鼎被整个夷平好多人因此死去。”


宇智波佐助没有回话,他静静听着。


“我们上去和他战斗,不过那时候我们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兽态,所以一开始一直处于下风。在我差点死掉的时候,鸣人变成狮鹫兽救了我,我们也因此扭转局势,发现了真正的幕后人。和他谈判后,他用了一个奇怪的术让大家都复活了,但自己却死去了...”


金发兽人在这里停顿了一下,片刻后他说,“他是一个伟大的兽人。”


宇智波佐助讶异,他熟知这情节,只因漩涡鸣人曾与他说起过,于是他问,“他的名字是长门?”


“欸?佐助你知道啊?”


“只是略有耳闻。”


“这样啊,”漩涡鸣门说着,“那你大概也不知道后来我跟鸣人打架的事。”


黑发少年默然,他不知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,此刻只是静静听着。


潮汐拍打礁石,水声伴着低沉的话语前溯过往时光,金发兽人的生命轨迹在宇智波眼前一点一滴铺开。


他们出生时云鼎正在经历一场灾难。大片暴走的野兽在皇城肆虐,血肉混着哀嚎被撕裂在锋利的爪子下,兽人们拼死抵御也难以改变大批人倒下的惨状,而他们的父亲作为云鼎的最高位自然是首当其冲。他身负重伤但仍坚守在最前线,直至无法站立被护卫拖到后方救治也不曾退缩一步。


那时刚出生的纯兽还未睁眼,他们的母亲不顾守卫的阻拦前往父亲的身边。在满目都是疮痍的土地上,没有一处是安全的,而爱人能够相守,亲人能够重聚已是最幸运的事。他们被双亲的双手怀抱,那是纷乱中难得的一方安稳天地。


但不幸的来临往往毫无预兆,不过眨眼间那片小天地就被染成死亡的颜色,他们的父亲环抱着母亲却没能阻止那利爪穿透爱人的身躯。不知是至亲的死亡或是单纯的血液刺激下,两名新生的纯兽竟睁开了双眼,一蓝一红宛如宝石。他们开始哭泣,那不知是悲是恨的啼叫声响彻这片土地的上空,尖锐刺耳如同嘶吼。


最为怪异的是,那些暴走的野兽在听到这叫声后竟纷纷发出痛苦的吼叫逃窜而去,席卷云鼎的一场杀戮在此戛然而止,而两名纯兽的苦难才刚刚开始。有目击者将此事说出,人言纷杂中,有人添油加醋一番,有人意有所指,渐渐地他们成为了不祥之物,亦是人们对那场灾难的发泄对象。


年少时的磨砺太多,他人的辱骂、指责、追打,被砸到身上的面具,女人牵走小孩露出仇视的眼神,密林里被推搡在地落在身上的拳头,仿佛他们才是灾难的发起者。


这些过往于宇智波佐助而言并不陌生,他所熟悉的漩涡鸣人也是这般将所有责难甩在身后,凭着一股热血冲劲攀爬向上。而后的故事也大同小异,他们拜师修行,在与长门的一战中成名,人们的态度从此大为改观。


“一下子变成英雄什么的我也很惊讶,对于自己能够得到人们的信任这一点,我完全没有自信。不过鸣人很讨厌那些人,他总是说我天真,忘了那些人的当初嘴脸。但我觉得云鼎也还是有好的人存在,像卡桑老师、拉面大叔...虽然以前被嫌弃,但我仍然觉得人可以相互理解,所以我完全不能认同他用武力摧毁他人的想法。”


回忆一直讲述到四战的结束,他们也如同木叶的鸣人那般成为了英雄。


“后来我们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架,把很多人吓了一跳以为我们不和。”漩涡鸣门说到这里挠了挠头发,“其实没有啦,只是我们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做法,但对于自己的想法也绝不妥协。”


真是相似到惊人的剧情,如果要说最大的不同,那就是故事没有宇智波佐助,但有另一个鸣人的存在。


那么现在宇智波佐助已经在了,真正的漩涡鸣人呢?


黑发少年露出少有的困惑,他有些猜不透自己被牵扯进这个世界的缘由了。他没有参与他们的过往,也没有存在这个世界的必然性,但此刻却与两人牵扯不清。


“鸣人他很少对一件事感兴趣,所以他带佐助去迎接那些纯雌的时候我超惊讶的我说。”漩涡鸣门说着看向少年端丽的眉眼,“不过看样子还是被我抢先告白了,嘿嘿。”


他得意地笑起来,眼角弯弯。宇智波佐助敛了神色,对眼前这个话题极具跳跃性的人不予评价。


但漩涡鸣门无视了这种委婉的拒绝,他探过身来,又一次伸手触碰黑发少年白皙的脸颊。


宇智波佐助一愣,未及避开,那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已擦过鬓发捧住了他的侧脸。漩涡鸣门蓝色的眼睛是一道深邃夜幕,里面有星光点点和他的身影。


海风荡漾,脚边的野草蹁跹起舞,欢快地像金发纯兽脸上绽放的笑容。


“对于佐助,我也绝不会妥协的。”



——TBC——

评论(22)
热度(105)

© 73°Milk | Powered by LOFTER